心底涌上一股淡淡的失望。

半晌，他揉了揉眉心：“下去吧。”

李瑞刚退了几步，还没转身，就被叫住。

荀岑拧着眉道：“传朕令，把叶世子放出来。”

令很快传到刑事司，但明卿坚决不出，死活不出。

天色渐渐变暗时，福泉推门进来，停在桌子前不远：

“皇上，天色已晚，可否让御膳房备上晚膳？”

荀岑双手按着太阳穴，闭着眼靠在龙椅上。

闻言睁开眼，起身。

腿上放着的纸张掉到了地上。

他一愣。

福泉忙上前捡起。

有很多褶皱的画纸上方，画着一个巧笑倩兮的美人。

他瞥了一眼，心底顿颤。

慌忙跪下：“皇上，老奴知错！”

荀岑眼神复杂的看着画纸。

半刻钟后，声音沉沉：“福泉，这张画，你最好忘了。”

“喳！老奴什么也没看到！”

荀岑把画叠起来，放进袖袋里。

“起来吧……”

他走下台阶，走出御书房。

福泉擦掉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起身，小跑着跟出去。

荀岑站在御书房外，看了眼天色。

“叶世子可出来了？”

福泉低着头，谨慎回答：“叶世子他说……不出来。”

荀岑倏地笑了。

一会儿，道：“福泉，随朕出宫……去刑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