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低头看着目光灼灼的赵意欢，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熨帖了一般，滚烫得厉害。

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而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了眼前的人，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开口：“欢儿，你要等我，明日及笄礼过后，你便可以许人家了，你等我给你打一个江山回来。”

“等我娶你，回去当皇后。”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些话，但此刻听起来，却有一股别样的沉重和坚定。

赵意欢眼眶一红，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轻声开口：“我等你。”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会等的。

隔日一早，还迷迷糊糊睡着的赵意欢便被阿若叫醒，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里突然便涌起一股子不安，似乎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公主，怎么了？您该起了，皇后娘娘派来的嬷嬷已经在外头候着了，今天是重要日子，您可不能迟了。”

阿若的声音让赵意欢回过神来，她深吸两口气，尽量忽略心里头那股子不好的预感。

及笄礼前的准备是繁琐又枯燥的，三个嬷嬷给她梳头挽发髻，口中还念念有词说着吉利话，等到梳完发髻便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继而再换上繁琐的礼服，然后坐着轿撵出正宫宫门，到外头给百姓赏福，绕着京都的皇城根下一圈后才回宫来，接下来便是祭天，祭天后便是宫宴。

及笄礼的公主，要献舞。

虽然累，但每一个过及笄礼的公主都应当是很开心的才对。

但不知道为何，赵意欢今日自打醒过来之后，一颗心便一直安宁不下来，就好像，就好像要出什么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