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来呢,我也不是想要责怪你什么或是我问些什么不该问的,你便告诉我,我二哥这些年在赵国,过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便好了。”

他用词虽然难听但说的却都是实话,没错,萧煜这些年在赵国过得确实不好,这不用想就能够猜到了。

阳春沉吟了一会后,还是斟酌着语气说了几件萧煜在赵国皇宫受了欺辱的事情。

萧望的眼睛骤然睁开,眼底仿佛粹了毒一般叫人望而生畏,但很快,那抹凌厉的冷光便消失了,他又道:“不止,我二哥可是受了什么不该受的伤?他此番回来,心情并不好。”

萧煜去梁国这般长时间,一共偷摸着回来过两次,每次见他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但是都很开心,虽然依旧满腹心事,但那心事,是彼此二人都知晓的,对于未来的筹谋。

但是这次彻彻底底的回来,却叫他看出来,萧煜心中的心事,是不愿意叫他知道的。

而不该受的伤,说不定是情伤。

阳春惊叹于三皇子的机智过人以及观察力惊人,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瞒不过的,故而沉吟了一会后,便三言两语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末了忍不住补上一句。

“说不定是个误会,毕竟,以我和白雪这么些日子以来和那七公主的相处,那七公主,应当不是个这样的人。”

萧望听完久久没有回答,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挑眉一笑:“赵意欢?没曾想我二哥一喜欢竟然喜欢上这么个贵重的女子,等我二哥登基了,倒是可以攻打赵国,再把那七公主掳回来当个......暖床宫女。”

阳春觉得此刻的萧望神情阴鸷,让人胆寒。

萧望在萧煜跟前素来乖巧,但是在别人跟前,性子总是偏激又阴沉的,面上活泛但内里狠厉,许是因为一个人住久了有些孤僻,也不太愿意相信别人,所以对于对他极好的萧煜不仅仅全身心信任甚至还很依赖,也不愿意萧煜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