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在他手里头,究竟还有多少的胜算可言?

梁皇深吸两口气,藏在被窝里的手紧握成拳。

而萧煜则接着道:“父皇,儿臣不对您动粗,是因为儿臣觉得不想破坏了我们父子两之间仅剩下来的情面,但如果您非要逼儿臣,那您大概......是没有办法同我争个鱼死网破的。”

话音一落,萧煜缓缓的起身,把手里的那张纸放在梁皇身上,又道:“上一回那张您应当已经忘了,这一回,儿臣重新给您写一张,传位昭书您照搬就好,希望这回,您永远不会忘记。”

把该说的说完,萧煜便直接迈步离开。

他此番来已经做好了拿不到传位诏书的准备,只是他明白,如果他不来,那梁皇便会一直拖延下去。

梁皇这幅模样,不是已经叫萧齐去做些什么了,就是自己留有后手,那个谨行,就是梁皇最大的后手准备。

和光这些天一直找不到谨行的人,也不知道被梁皇派去做了什么,会不会是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萧煜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边离开一边在心里头默默的思考。

而被独自留下来的梁皇眼底则闪过一抹怒火,萧煜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一些,自己好歹是他的父皇,但是他竟然这般对待自己?还有没有一点父子的情分?还把不把自己当做他的父皇了!

可惜的是,梁皇知道,自己此刻还做不了什么,只能静等着谨行回来。

谨行回来了,那一切就有余地可以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