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水中长大的野孩子。
父亲常年驾驶邮轮,跟着船员、水手一起在海上自由航行,穿梭在国与国之间的海域之上。
母亲常年把自己关在水上实验室里,最忙的时候一年半都没有音讯,不过她的名字却时常出现在新闻上,连萤并不觉得孤单。
一家三口分布于天南海北,但彼此之间关系却很亲密。
“到时候阿姨肯定要大吃一惊。”倪笑月从幼儿园起就跟连萤成为好朋友了,她跟她家里人都挺熟悉。
连萤不以为然:“我觉得吧,我妈跟我爸可能是一个态度。”
她确定分化后就给她爸打电话说了。
那时候连英朗先生飘在海上,想回回不来,听到这消息干着急了两天、嘴角都长出了燎泡。
但是第三天连萤再给他打电话时,爸爸就已经坦然接受了。
不过他也没有不把女儿当回事,现在家里储物间摆着的那些Omega专用物品都是他隔海从网上下单的。
连萤觉得她妈到时候应该也会跟着干着急,怒而往家里买东西。
倪笑月笑了笑:“我跟我妈说了你分化的事,她可心疼了,说等着给你的Alpha把关呢。”
她撞撞连萤的肩膀,目光里充满好奇跟揶揄:“你跟宿凝真怎么回事呀?才一天就疏导好腺体了,难道你俩那个了?”
“怎么可能!”连萤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差点把纸杯戳穿。
倪笑月不解道:“那是临时标记了吗?”
“也没有!我没到发情期她没到易感期,闲着没事标记干嘛!”
连萤单手扶额,一想到自己被生理性疼痛刺激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对那天夜里的混乱简直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