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半晌都没声音,她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何岂淮,你要是敢让我难堪,我就……”

“我没说不答应……”那边轻笑却无音,温声道:“你具体跟我妈说了什么?说详细些。”

似乎猜到对方要搪塞,他补充:“免得到时穿帮让你难堪。”

他用她说的话来堵她。

晚风吹摇树枝的频率更高,速度更猛了。

初若织搓了搓发热的脸:“就,就说了你对我情有独钟,看不上其他女士,你方方面面只满意我一人。”

在别人面前她脸皮厚气场稳,可在死对头面前,她尴尬得能用脚抠出一座白宫。

“哦,我只对你情有独钟。”

何岂淮一字一顿重复她的话,徐疾适宜,宛若轻拨的大提琴低音,撩动心弦。

初若织看不见他的表情,恍惚间有种他在表白的错觉。

疯了,怎么可能?

何岂淮惯会捉弄她,那数不清的恶径,足足填满她所有的日记本。

指不定又是在戏弄她!

初若织快速想了遍自己的优势,顿时有了底气,迎难而上:“是呀,以后结婚了你得听我的话,别崩了人设,我让你说话你不准顶嘴……”

对面嘁了声,不屑:“你家狗都没这么听话。”

刚才的话,还真是戏弄她的!

“我家骨奶可比你听话多了!”

何岂淮刚准备怼回去,电话已经被挂了。

剥了一粒葡萄的皮,他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