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边有位老人在卖糖人,他拉着初若织往前走,与人流逆向而行。

“干嘛?”

“我也给你买一串。”

初若织见很多人排队,想拒绝。

“别人有的,我们家织织也要有。”

——我家织织。

——我的织织。

——我们家织织。

这些日子,他说得最多的便是这几句,像是一场春雨,令万物萌动。

何岂淮拎着她的小包包,排队无聊时扯了扯:“这个包连手机都装不下,我给你买个大点的。”

“你不要扯烂了!”初若织无比心痛捶他肩膀:“这叫时尚,你根本不懂,还给我!”

“好好好,我不懂,你别生气。”

姑娘娇柔,何岂淮也不躲,伸手将她圈住,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拳头落在身上,没多大的力气,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周围的单身狗好酸:爱情的苦什么时候轮到她们!

等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轮到何岂淮:“你好,能不能让我画一个?”

老人家额头上的皱纹像梯田,不耐烦摆手:“我生意正忙,要点快点,不点靠边站。”

何岂淮也不生气:“我学东西很快,我愿付十倍的价格。”

给得实在是太多了,老人家同意了。

何岂淮坐在热凳上,画错了一个,第二个画得还可以。

初若织起初有一点点感动,但成品有点惨不忍睹。

偏偏何岂淮不自知,似乎还想讨夸赞:“织织,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