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低着头,围着她转,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将她哄好。

何岂淮已经注意到藏在角落的木箱被动过,猜到以前的秘密全被曝光,紧张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次解决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受怕。

“织织,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很小就喜欢了,可你身边太多异性同学,你压根注意不到我……我走了不归路,只想让你多看我几眼,没想过要气你。”

他顾不得脸面,恨不得将心剖给她看。

初若织躲着他,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抿着红唇,梨花带泪惹人怜:“你快要把我给气死了。”

小时候,他经常跟她作对,一度让她怀疑是不是得罪他了。

领证后,她不是没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宠爱和隐让,可陈年旧事像一根长针,埋藏在她心底,时不时就扎她一下。

压根没办法沉陷在他给的爱河里。

何岂淮坐在桌沿上,将她抱坐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泪珠:“我错了,我以前很多次想要跟你解释和表白,但总是有些误会。”

“有时候,我都被你气得睡不着,你根本不知道……”

宠爱和在乎是触发娇气的必要条件,初若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肩因抽噎而颤抖不止。

何岂淮紧紧圈着她的腰,听她絮絮叨叨说尽那些年的委屈,仰头亲拭着她的泪眼:

“让我的织织伤心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不惹你生气了,不哭了好不好?”

初若织搂着他脖颈,哭得直打嗝。

姑娘的眼泪像是梅雨季的雨,淅淅沥沥停不下,令人牵肠挂肚无限忧伤。

何岂淮怕她脱水,去冲了杯安神的蜂蜜水,哄着她喝下。

初若织嗓子哭得冒火,去浴室穿了内衣。

“织织你去哪?”

“我要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