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一半路程,傅父打电话过来。

她挂了,对方又打。

挂了又打,锲而不舍。

“爸,我有急事……”

“急什么?你小时候特乖,越长大脾气越差,肯定是小礼纵容的。”

小礼?

中秋她带纳兰礼回家,傅父一口一个「那小子」,现在就叫得这么亲切了?

她承认傅父说得有理,父亲一打电话,她鼻头泛酸:“我真有急事,下次聊……”

“你快把你男人接回去,天天赖在我这儿白吃白喝,碍眼得很。”

傅园硬生生收回手:“你说啥?”

傅父哼了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园转了转明眸,在前方拐了弯。

她一路提速,晚上八点多回到家。

傅母正在沙发上打电话,似乎在约做桑拿。

她蹑手蹑脚到拐角处,纳兰礼正戴着围裙在切菜,傅父在炒菜。

两人相处的画面无比和谐。

她压低声:“妈,他什么时候来的?”

“七号来的。”

那不就是四天前?!

看傅母这状态,应该不知道他们吵架的事情。

傅母用食指戳着她眉心:“你长本事了,领证这么大的事,打算瞒多久?”

傅园吃痛,刚落地的心差点冲出心脏,结巴道:“你跟爸都,都知道了?纳兰礼说的?!”

“小礼陪你爸打羽毛球,不小心说漏嘴的……”傅母有张娃娃脸,包养得当,以手掩唇,“当晚你爸气得没吃饭。”

可他们两人在厨房的关系看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