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织浑身湿漉漉,左太阳穴有好几道血痕,半干未湿。

殷红的血衬得脸色更是苍白。

他的织织,像没有生命的洋娃娃,易碎且凄惨地躺在猪圈里。

何岂淮一颗心被劈成两瓣,一瓣血淋淋,另一半也血淋淋。

深吸两口气,他将短信号码发给十六:“定位一下。”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接电话,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给对方打电话。

对方无人接听。

他洁身自好,从未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不能像虐文里的霸总说「放了她,她只是给我伪白月光挡灾的一枚棋子」。

周宇文在国外长大,亲情观念单薄,跟妻子离婚后也没有孩子。

他压根找不到东西拿捏他!

对方有信号屏蔽器,十六也定位不到。

这让何岂淮深感无力,拿起床头柜上的婚纱照。

画面是初若织被骨奶拉下湖,他跳下去抱起她。

姑娘捂着肩带绷断的婚纱,惊呼间撞入他视线。

撩表心意后,初若织笑眯眯告诉他:“你将我捞起来时,将我举高高时,你清明的眼里只有我,那一刻有那么一亿亿心动。”

何岂淮那时才发现,不怪他好哄,只怪她说情话时太动人。

他能怎么办?只能沉沦深陷!

他带着煎熬担忧与清冷月亮对视一夜。

凌晨五点多,细风斜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不知道他的织织会不会挨饿受冻。

锃亮的落地玻璃窗倒映出他的容貌。

与镜中的眼睛对视那一刻,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