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织听到消息时,正在去首都体育馆拍素材。

净城是国际大都市,错杂的干线上川流不息。

她光是拐弯就花了十来分钟,握方向盘的掌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小时候她每年过节都要回稻香村。

初辛再忙也会陪她玩,给她捣鼓各种农村玩具。

纵然净城气候不允许种植蓝莓,只要她想吃,初辛也要花重金种植:“我孙女还在长身体,千金难买放心与健康。”

有批发商再三涨价想收购庄园的杨桃,初辛大手一挥:“不差这点钱,我宝贝孙女爱吃,都留着!”

她小学初中成绩一般般,初辛从不吝啬夸赞:“我们家织织最棒,在我眼里就是第一名。”

在处处贩卖焦虑的时代,初辛给了初若织很多爱与鼓励。

等初若织长大后,纵然没有富三代的身份,她也有自信超越一般阶层实现更高的跨越。

因为何岂淮在翰和口腔医院上班,初若织去探过几次班,对线路无比熟悉。

医院内,初哲和齐瑶在手术室门口来回徘徊。

初若织扎进齐瑶怀里,鼻头酸胀,哽咽问:“爷爷好好地怎么就进急诊了?”

“我们不太清楚……”齐瑶摸着初若织柔顺的秀发,“织织别怕,你爷爷肯定不会有事的。”

在医院的时间总是走得很慢很慢。

何岂淮在隔壁楼值班,脱不开身,将上洗手间的时间挤出来给初哲打电话,询问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门被推开。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要是再晚点送过来,人就没了。”

主刀医生是何岂淮二舅,自家人也会格外照顾。

他没有用「人就可能没了」这句话,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初家悬在喉咙的心稍微放下:“老人家平日坚持锻炼,每年按时体检,怎么就突然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