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爷子很淡定:“打工的……”

众人唏嘘暗爽,明明心里鄙夷却假装很友好:“打工也好,我们家孙女孙媳妇,当老板也是得照样上班。”

“可不是,我两个孙子起早贪黑审批文件,跟打工没什么差别,每个月赚个几百万,钱是有了,可没时间花,又有什么用?”

“对了,老舒,你家孙女婿,年薪多少?”

“五十来万吧。”

“一年吗?那的确是有些少……”一个蒜头鼻老人身子前倾,拼命压着上扬的嘴角,“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舒映能挣钱,算是互补了。”

有的老人思想观念陈旧,觉得女的养家很丢人。

舒老爷子一生好强,哪里容得下这些人明里暗里踩压自己:

“的确,我孙女婿赚钱是比不上我孙女,我们做亲属的也能体谅,毕竟在航天局当探月工程的副总设计师,真的很辛苦。”

此话一出,其他老人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老糊涂了吧?那小子看着才二十来岁的样子,你太能吹牛了……”

“老陈别说了……”有位老人上网查了一下,将照片给对方看。

“总裁有千千万,一个国家,能出几个航天大将?”舒老爷子都用鼻子看人了,语气是藏不住的得意,“算了,以我们的精神好像不在同一层次,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旁边的刘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他以前低调内敛的老爷哪去了?

一群老人:“……”

可恶,又被他给装到了!

捡了个没趣,一张张脸跟锅底似的,过了会就散了。

?

何岂淮活了三十年,从未这般期待过兄弟聚会。

纳兰礼的瞌睡症还没彻底根除,他眼皮一边打架一边往包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