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绸有些慌,擦着她脸上的泪:“哭啥?刚才不是说给骨奶糖吃?”

“可,可是,它吃了两颗……”小姑娘肉嘟嘟的脸蛋哭得有些蜜桃红,“那是我,我攒了两天的糖呜呜……你没有天线,不懂我的苦……”

她嗜糖,何岂淮严格控制着她的摄糖量。

每天只给一颗。

何锦绸没有天线,也确实不懂她的苦。

初摇柳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苦。

哭得快要打嗝时,何锦绸说给她拿饼干,她立刻收住了眼泪:“哥哥你真好。”

何锦绸叹息,揉了揉她脑袋,虽然绑成马尾,依然能感到发丝的柔软。

初摇柳坐在客厅沙发上吃饼干,幸福得眯着眼,显得睫毛浓长,像精致洋娃娃。

何锦绸盯着三只狗,防止妹妹的饼干又被抢走,随口问了句:“爸爸妈妈呢?”

“在楼上呢……”初摇柳刚出生时乖巧,现在最皮,将知道的东西一箩筐往外倒,“刚才我进去,看见papa麻麻贴得很近,麻麻还在喘气呢。”

何锦绸面色一凝,赶紧跑上楼敲门。

“嘭!嘭!”

“爸爸!妈妈!”

何岂淮正抱着媳妇温存,再次被打扰,极其不悦,按住初若织:“别搭理他们。”

“要是有事呢?”佳人眼含秋波,身上沁出一些细汗,娇声娇气。

“家里处处是佣人,不可能。”

何岂淮将被子拉高,整个世界变得漆黑。

“何岂淮你干嘛?”

“嘘!我的织织貌似越来越甜了,我再品品。”

何锦绸在外面等了好几分钟,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细碎的哭泣声,瞬间急了起来。

拔高分贝:“爸爸,你再不出来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