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之生我便生,濡之死我便死。”

他在中原已经无依无靠,是片无法归家的落叶。

姜悦将目光投向这两人,不屑的冷笑。

阿五将濡之扶到轮椅上,控制他们的狱卒又将他们带到了一扇更大的铁门前,那扇大铁门更巨大更坚固,随着那扇巨大的铁门被开启后,迎面而来的是更刺眼的强光。

他们被野蛮的推进门里,十几人皆是全部被眼前的景象给看的呆住了。

这是一间旁大的狱房,说是狱房倒不如说更像是个铁笼子,铁笼里的地面还有铁栏上有好几处已经干涸的血迹,场面恐怖非常。

铁笼外有几张茶桌座椅,座椅上坐着好几名身穿官服的男子,还有个别三两个是穿着富贵锦衣的男女。

不同的是,坐在正中间主位的是个不男不女的,那人没有穿官服但却看起来尤为诡异惊悚。

那人身穿一身水蓝色与月牙白的汉对襟纱衫飘飖鬼魅,一双惨白的脚上没有穿鞋,薄如蝉翼的轻纱下露出一段青白的小腿,一头花白的长发披散下来,整张脸阴阳两面,灰白怵人。

他手上端着一盏茶盏,茶盏上还冒着热气,那双阴邪诡诈的眸子盯着笼子里的无名们。

此情此景,面具人们开始六神无主慌乱起来,被赶到铁笼的正中间,颤抖着惊恐着缩成一团。

祝濡之推着轮椅,阿五在他的身侧。

“濡之,你别怕。”阿五感觉到了祝濡之的不对劲,他抓着祝濡之的手臂说道。

濡之,你别怕。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这么同他说话,一瞬间的恍惚,竟与那个人重叠了,曾经,他想逃出去的金笼子他逃出来了,珍视的人却还在那个牢笼里面,但如今,只不过是从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了另一个。

是生是死皆不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