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濡之不解的望向汪晚意。不知姜悦为何叫汪晚意菊竹公子,但去了蔡公那里,就等于是一脚踏进了棺材里面。

汪晚意拍了拍挡在他身前的韦应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蔡公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很多,即便是韦应的功夫再高,也不见得带着他能安然无恙,蔡公府也不一定就没有武功高强之人。

蔡兴贤也不是好除去之人,他盛名在永平府外,需名正言顺,平天下人之口,只要拖延时间,现如今尚未明这叫濡之之人的身份,他便更要谨慎行事。

巧合的是,他本有一次欲监官永平,但因为商陆与衡王之事又耽搁了,现在想来想必其中也是定有蹊跷。

他便是想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蔡公公了。

“好,就请官爷您为菊竹带路了。”汪晚意语气中带着笑意,放低姿态对姜悦乖顺的说道。

韦应为汪晚意办事,汪晚意任何意思他都可懂,他这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有办法脱身。

可汪晚意刚踏出一步,手又被祝濡之抓住了,他的手劲巨大,紧紧的钳住了汪晚意的手腕。

这一个两个的还真是不让他省心。

“无事,放心,信我。”他握了握祝濡之在他手腕上的手缓缓的又说道,一句话,三词六字。

那好,若你回不来,那我便为你陪葬。

他跟着姜悦走出了狱房,他前后都跟着侍卫,仿佛是只要他有那逃跑的念头,他便贵血溅当场。

走过狭窄的窄道,周围都是重兵把守,走出狱房,外面已是天阶夜色凉如水,庭院里燃着亭灯,圆月被乌云遮半,寒风萧瑟,地上的白雪被风吹刮而起,景象阴森的怵人。

这庭院里到处都种满了白梅树,阵阵的香味扑鼻。

直到姜悦带着他走到北房处,推开门,便让其余侍卫在门口等候,只留下三人同汪晚意与姜悦一同进去北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