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移步一边,老朽来为你把脉。”谭老对着朱昭延说道。

两人进了里屋,里屋不大,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些问诊看病的摆件。

坐下身,朱昭延伸出手腕,谭老便为他诊起脉来。

“这位公子可有常年口吐鲜血,面色苍白内热外冷,浑身酸软乏力严重时四肢全无知觉,体内五脏六腑疼痛难忍如撕裂般剧痛?”过了好一会,谭老才开口问道。

“是,谭老所言不错。”朱昭延点了点头,他确实如谭老所言,症状一一可对。

“公子是中了剧毒,且已深入心肺,若不尽快诊治去毒,晚几日公子性命堪忧。”谭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神色复杂。

“请问谭老,我身中何毒,又可解?”朱昭延挑着眉头问。

“根据我行医多年之见,想必这位公子身中的毒是鸩毒啊。”谭老深深叹了口气,紧锁眉头,那额头上的皱眉又深了几条。

“鸩毒……”他喃喃道。

鸩毒,是宫中行刑之物,剧毒无比。

鸩鸟以含剧毒的毒蛇为食,鸩鸟的肉甚至内脏都含有毒素,只要入口便会送命,将鸩鸟的羽毛在酒中浸泡,那酒便会成为毒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七窍流血,极其恐怖。

“谭老的意思是我服用了带有鸩毒的食物?”朱昭延反问道。

”也不然,喝下带有鸩毒的人会当场暴毙不假,但如若是少剂量将毒涂抹到日常之用物上,短短几天倒无碍,但要是常年日积月累,便也会慢性中毒,一天一天毒入心肺致人死地于无形。”

谭老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

“给公子下毒之人可谓是狠毒至极其心可诛啊,这鸩毒也不是无药可解,犀牛的角便可解这鸩毒,只要掌握好用量,下毒的同时又用少量但不可根治的犀牛角相抵抗,可令中毒人慢慢亏损身体,五脏六腑慢慢腐化,不易察觉此毒还可延缓毒素,那下毒之人只要加大鸩毒剂量,就连犀牛角都无用。”

第四十四章 瘟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