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是他来永昌了吗?是他找到自己了吗,那个披着伪善人皮的恶鬼……

清明紧紧的攥住拳头,指甲嵌进手心,猩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顺着拳头而下,滴落在马车的踏板上,炸开一朵朵血色的血花,此时只有疼痛才能让他好受些。

汪晚意打开窗子,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但不约而同的是,在他们每户房檐上都系上了一串红色绳结,那绑成麻花的红绳上系着数十个金色的铃铛,那四面八方传来的清脆声响就是由这些铃铛传来的。

不光是铃铛,每家的窗户上门上都贴着用朱砂笔画上奇怪字体的黄符,配上这此情此景,更显得诡异异常。

在经过一间房屋时,阵阵恶臭从那间屋子里发出来,门是开着的,那黑洞洞的门口里汪晚意隐约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仔细向那门口里往里看去,这时他看清楚了,那是人的脚。

“停下马车,那户人家应该出了事。”汪晚意对着驾车的韦应说道。

如果真的是最坏的结果,放任不管等到尸体腐烂不堪设想。

马车停下,几人戴好面巾,离得越近这股恶臭就越来越难闻。

进到屋子里,待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后,他们才清楚的看到发生这屋里面的惨剧。

只见这屋里的地上有七具尸体,她们死不瞑目,嘴唇的颜色是黑紫色,嘴边是白色的泡沫,地上都是难闻至极的呕吐物,呕吐物呈红褐色,隐约间还有着些药味。

更让人觉得惊恐的是,这七具尸体,只有一具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妇人,剩下的六具是不大的孩子。

简单的环视了下屋子里的环境,桌子上有七个空碗,个别的碗中还有残留的药渣,屋子里的药味很是刺鼻。

“她们身上也有红斑,应是也染上了鼠疫,但她们致死的原因恐怕不是疾病的死亡而是中毒。”朱昭延看着汪晚意说道。

“嗯……”汪晚意凝重的应了一声。“人只有真正濒临了绝望才会选择这极端的一步棋,可惜了。”

因为没有办法负担起七个人的药费,那妇人染病情况更严重些,她知道如果她死了,六个孩子在之后活下去的希望几乎是没有,那么只能结果是一起死。

“一切皆是有因有果,没有贪官腐败,官官勾结,不至于会大灾后横尸遍野瘟疫横行,也就不会死这么多百姓。”朱昭延震怒的拍上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