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吓得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在台下瑟瑟发抖。

“黄子光,你为朝廷命官,永昌府的地方父母官,应优利国后利民,但你挥霍无度私吞官银行中饱私囊之罪!汪正上疏弹劾你暗中行贿,结党营私,贪图赈灾款项更是十恶不赦论罪当斩!”

“黄洵!你深知你父恶行却隐瞒不报,反而横霸乡里,强抢民女,当街行恶霸之恶举,欺君之罪以下犯上,你可知朕该如何处置你们父子二人。”

“以上重重,桩桩本该杀头之罪,念在你们二人协助平疫,朕饶恕你们二人杀头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部财产充公,遣散家奴,流放边疆,终身不得回京。”

噼里啪啦的珠音和龙座上陛下的声音化为催命的魔音敲打的黄子光阵阵惊心胆战。

“什么?!陛下,臣冤枉啊!”

黄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是啊……皇上,请您明察秋毫啊,这肯定是干爷……哦不!是这阉人污蔑我爹啊!”

“是啊,皇上您可不要相信这阉狗的一面之词啊皇上,微臣为大明鞠躬尽瘁,为陛下肝脑涂地,怎么会行这种愧对先人愧对先皇愧对陛下之事呢!”

黄子光怨毒的看向汪晚意,伸出手指恶狠狠的指着汪晚意春山如笑的脸厉声说道。

“汪正!你这阉奴!本官与你无冤无仇甚至在本官府上还与你盛情款待,你怎可恩将仇报血口喷人,你这阉奴到底是何居心?!”

“还请您明查啊皇上,这阉奴还扬言说就算是您来了他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呢,此等大逆不道之人,不可留也不可信哇。”

陛下与提督大人水火不容,只要咬紧了口反咬汪正一口,陛下或许不会相信这阉奴,黄子光此时也不管不顾了,开始奋力狡辩起来。

“皇上是这汪正狮子大开口,将下官府上的金银财宝都给夺了去,他滥用职权贪得无厌,蛊惑于下官与他一起中饱私囊,但下官宁死不从,如若下官所言有任何一句不实,下官便……便……”

原本义正言辞的话语说到最后反倒是没有了底气,黄子光结结巴巴,这话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汪晚意挑了挑眉,细声细语的反问道。“黄大人,你倒是说说,便什么啊?”

黄子光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又继续说道。“下官省吃俭用克勤克俭,朝廷赈灾款项未到之时就开家仓填补,协助将永昌鼠疫稳定成如今局面,下官犬子黄洵更是尊老爱幼,下官父子二人不惧被疫害荼毒感染的风险,也要救下永昌的任何一个百姓,苍天可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