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公子博学多才出口便能成章,在戴公子面前吟诗作对怕是会班门弄斧,献丑了。”刘子嫣红着脸又继续说道。

戴绍妗一愣,刘子嫣说的这些诗其实都是他爹用着他的名字发出去的,配合他爹的营销手段,一夜之间就红透了大江南北,他也成了个文界顶流,他本想澄清,可他爹硬是以断绝父子关系相逼迫,可是他再解释别人也已经不信,还说他太过于谦虚,说也说不出来诗词的原作是谁。

刘小姐喜欢的诗词喜欢的才华,根本就不是他。

“方才,子嫣吟的诗,戴公子定是知晓诗中之意。”

戴绍妗又呆呆的回了一句,其实他压根就没听进去。“啊?”

“在芳草绿茵的季节,丈夫离家外出,一别经年,到了冬天,大雪纷纷满墀盈雪,华发也变为白发的时候,丈夫便踏雪归来。”

“可丈夫不归,不就是痴等一生?”戴绍妗回问道。

他又想到了宋师选要赴任永昌府的事,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换个思路,他戴绍妗就是诗中那个满头华发在路边等到满头白发望眼欲穿的望夫石。

还是个被宋师选始乱终弃的望夫石。

刘子嫣摇了摇头,满着情意的对着戴绍妗说道。“若是真情在,一生那又有何长呢?只要是两情相悦,哪怕是身在天涯海角,心悦之心却是身在咫尺,便是相思也亦可解……”

“是这样的吗?若是两情相悦,哪怕是咫尺天涯相思亦可解?”戴绍妗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啊,若不是阴阳相隔,哪里又是结局呢。

“嗯。”

“戴公子,子嫣自小便养在深闺,纵是面薄也想将自己心中之意道给戴公子听。”刘子嫣鼓起勇气,抬眸看向戴绍妗。

“子嫣自幼好读书,喜欢古词名诗,子嫣偶然听了戴公子的诗词后便心生敬佩欣赏之情,只盼能见公子一面。”

“但自从去年春暖花开之时在花会上真的与戴公子一见之后,虽也只是短暂惊鸿一面,子嫣便对戴公子芳心暗许,后来子嫣也有心拜访,你我再见之时已是白雪皑皑初融之时,虽不过整年,但子嫣对戴公子的相思之意却是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