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汪晚意的话,黄子光面上一个惨白。“是子光一时鬼迷了心窍,都是子光的错,请您向陛下求情请陛下收回成命吧!您也知道流放意味着什么,流放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流放不等同于死罪,但也只是面儿上显示君主仁慈免除罪臣一死,但流放又基本上等同于判了死刑。

流放路上生不如死,有在路上病死的,有被士兵打死虐待死的,还有干苦力时承受不住累死的,这死后也死的不得安稳,一具尸骨成为野兽和秃鹫的食物。

汪晚意睁开眼睛,走到黄洵与黄子光身前。

“当日在永昌,本官貌似说过本官很喜欢黄大人家的屋宅……”

“子光送给义父!什么都可以送给义父!只要义父喜欢!”

汪晚意眯起细长的眼睛,噗嗤一笑。“呵,莫非黄大人忘记了你府上的全部财产已经充了公还是已经忘了你当日在本官面前已经入了本官的族谱?”

“黄大人想必也有耳闻,本官为人处世是何作风,睚眦必报真小人,十倍定偿还百倍。”

他继续逼近二人,沉重的压迫感让两人胆寒,可是眼前的人明明也只是个比黄洵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而已。

汪晚意细细的瞧看着两人,笑着说道,“呵呵,怎么进了昭狱子光和洵儿的脸上还是如此干净?让人看了还以为子光和洵儿仗着本官的关系在昭狱里头享福呢。”

其实两人蓬头垢面,实在是和干净并不相符。

“不如,让本官给你们这干净的小脸上添几道颜色……”

他向后摆了摆手,狱房里烧的正旺的炉子被狱卒抬上了前,炉子里面有五块带着把儿的烙铁。

“这贪奸污阉奴,五个字儿子光和洵儿喜欢哪个?还是都想要?”

汪晚意拿起来那个刻着阉字的烙铁靠近黄子光冷笑着说道。“敢叫本官阉奴的人除了陛下,其余可是都死了个干净,本官这就黑发人送白发人,念在你也与本官父子一场,黄大人的黄府大宅本官就替你看管,逢年过节只要本官还记着有子光你这么个人,本官也还是会为子光你烧些纸钱的。”

烙铁滋滋作响,原本玄黑色的铁被烧的猩红,炎热的热气直往脸上冒,不一会就给两人熏热的满头大汗,二人被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