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延也只在他生命里出现了二十载,连半辈子都没有,昙花一现烟花易冷,再过个同样长的二十载就会一点一点的忘记成一段回忆,一段经历和一段成长。

汪晚意笑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儿女情长?不可留。”

戴绍妗晃着身体挡在了汪晚意的面前,从他身上又多卸下来了几个包袱挂在了自己的身上说道。“提督大人,别看了,陛下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想了想,戴绍妗又继续气愤不已的说道。“还有宋师选那个狗崽子!”

“嗯?”汪晚意听戴绍妗的话,眯起眼睛挑眉一个冷哼。

戴绍妗又知道了自己说错了话,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又做了一个拉上的动作。

汪晚意点点头,不置可否。“嗯,狗杂种。”

“狗崽子!狗杂种!”

说话不算话的狗崽子狗杂种,君无戏言九五之尊,我呸。

“陛下!”

说的正高兴,戴绍妗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用手指指着汪晚意背过身的方向。

汪晚意愣住,转过身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礼舆上坐着的穿一身大红色喜服的朱昭延。

细雨纷纷,在白雾茫茫的宫闱里红的极其刺目。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汪晚意侧过身跪在地上,在周围人都跪下垂头跪迎的时候只有他目不转睛的看向他。

礼舆上撑着红色的伞,红色的阴影下也遮挡住了朱昭延这副憔悴的青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