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露出了非常可怕的表情啊,zero。”
诸伏景光忽然开口说道,“你想告诉我们的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他的问题非常的委婉,事实上诸伏景光想知道的是,在萩原和松田之后,是不是他和班长也因为什么原因死去了。
所以,zero才会露出刚刚那样的神情。
这是一种绝对不会出现在二十二岁降谷零脸上的,十分痛苦却还要强作平静的神情。
按理来说,漫长的时间能够抚平一个人受过的任何伤口。
先不说萩原的二十二岁,就算是松田的二十六岁也已经离二十九岁的zero已经隔了三年之久。
三年的时间,足够抹去很多东西了。
他或许一开始真的很痛苦,但是诸伏景光从来不认为他是会一直陷在这种痛苦之中的男人。
除非……
除非他受到的这些伤害,正在一遍又一遍的重演着。
一道伤口在即将愈合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再度被撕裂,这样的情况才可能让心性坚定的zero都受到重大打击。
“景的死亡时间只和松田差了一个月,因为被人出卖而导致卧底身份曝光。”
安室透目光沉沉的说道,“还有班长,一年之前因为车祸身亡。”
不久之前,得到松田死讯的他们还在互相安慰,互相支撑,但没过了多久,hiro的身份就猝不及防的曝光了。
再然后,就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天台,鲜血,尸.体……
那个时候,他是怎样煎熬过来的呢?
已经记不得了。
就算努力去回忆也是想起一个模糊的印象,也许是他的大脑出于保护性的帮他冻结了那段回忆吧。
可是这场噩梦就好像没有完结的那一刻一样,当他以安室透的身份再度出现的时候,却又得知班长的死讯。
一次次留下伤口,一次次愈合,又一次次在即将愈合的时候再次受伤,最终那道伤口变成了一道一想起来就会心悸的疤痕。
安室透从来没有对花音说过……
其实当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他在半夜惊醒的次数其实远比以前更多。
也许是因为太过不安了吧。
总觉得,只要稍微放松一下警惕,花音就会和hiro他们一样,永远离开他了。
平常的生活越是美好,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有时候甚至会可笑的觉得这是不是个虚假的梦,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轻而易举的打破。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心里属于波本的那一部分有时候难免会浮出水面。
安室透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在花音的周围装上某个窃听器,以此来确定她的安全。
不想再一次体验那种感觉了……
不想再一次失去重要的人了……
想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保证她的安全。
这就是安室透从来没有宣之于口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连花音都出事了的话,那么他心上的那道口子大概就真的很难再完全愈合了吧。
“既然已经回到了过去,那就证明我们可以改变命运的吧,降谷。”
伊达航性格豪气豁达,是几个人里面现在受影响最小的人。
他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充作鼓励的说道:“我们可不是那种知道了未来还会重蹈覆辙的笨蛋啊!给你的兄弟们多一点信任吧,降谷。”
“就是,看着吧,我一定会亲手抓住犯人的!”
“别立flag啊,小阵平!”
“不好意思,二十二岁就出事的警察没有发言权!”
“喂……”
“一起努力吧,zero。”
看着四个人斗志昂扬的模样,安室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自己的情绪掩盖在了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