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梨弯腰,从甲板上捡起一颗滚落的珍珠,示意阿瑟瞧那珠宝堆:“少了。”
阿瑟这两天从未带过珠宝回山洞,有目共睹,可是船上的珠宝却莫名少了一半。
阿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反倒释然:“这下你肯相信我了吧。”
除了龙,还有谁能动这些珠宝?
缪梨笑笑,不置可否:“弄不好是你藏在了别的地方。”
“胆敢连珠宝都不给龙剩下,恐怕龙拼了命也要宰了我。”阿瑟也笑了,“我只想活命,对财宝没兴趣,你不用怀疑我。”
缪梨毫不委婉的怀疑无疑很冒犯,阿瑟生气也不奇怪,但他没有生气,继续埋头干活,末了把装了大半的口袋往上提,掂掂重量,觉得差不多,招呼她往回走。
直到回程龙也没出现,这似乎减轻阿瑟不少的负担,回山洞的路上他不再左顾右盼,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缪梨身上。
她始终在等待龙,他看得出来。她的瞳孔漆黑得像泼上白纸的墨,有种出离的倔强与反叛。
“没看见龙,很不甘心?”阿瑟笑着问。
“没有特别不甘心。”缪梨道。
“但总归不愿意留在山洞里苟且偷生。”阿瑟道,“对你来说,没有亲眼看见真相是遗憾,我却觉得庆幸,因为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