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煦光现在和徐相斐面面相觑,他手里还握着徐相斐的手,他师兄冰冷又熟悉的手。

过去徐相斐就常常用这双手掐他的脸,埋怨他又把自己闯的祸告诉了师父,然后转眼就忘,高高兴兴带着师弟出去玩。

祝煦光印象中他师兄一直是轻松自在的,所以即使徐相斐遭遇此事,他也没想着十分怜惜。

“师兄若是梦魇,可以找我。”

徐相斐果然跟他呛声:“找师弟是想两个人一同取暖,好一同抗拒梦魇吗?但师弟,同床异梦啊,我们梦魇又不一样,你莫非还能钻进我梦中救我不成?”

祝煦光冷着脸:“师兄伶牙俐齿,我不与师兄计较。”

徐相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说不过就不说,果然是他的好师弟啊。

长夜漫漫,徐相斐实在是不想在这跟祝煦光浪费时间,只好挥手赶他:“师弟不必担心我,柳州江湖人士不少,但怎么说也甚是繁荣,师弟与我都是江湖人士,也甚少在这种地方走动。”

祝煦光一顿:“师兄想说什么?”

“师弟当真不清楚?”徐相斐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却有着他一贯自信随意的笑意,“探听消息,也要隐藏身份,别让你师兄我啊,伤还没好又要跑出去救你。”

“我才不会。”祝煦光起身,匆匆往外走,“师兄就等着消息,我一定找出幕后主使。”

他们二人北上,在西北遇袭被困雪地,袭击他们的人不顾生死,不惜代价,一看就是有人指使的。

祝煦光自小跟在徐相斐身边,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嘴上不把门,但也不至于得罪谁。

师门清贫,却又乐善好施,险些揭不开锅的日子都过过,又能与谁结仇?

祝煦光越想眼神越沉,他过去静心习武,对这些事并不熟悉,如今就连查也无法查起。

甚是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