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拽住身边祝煦光的衣袖:“师弟快说说,师兄怎么教你来着?”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祝煦光顺着他的手给师兄整好衣裳,“师兄的意思是,这妇人跟茹姬一样,需要的不只是银两。”

茹姬皱着眉,好像理解了,又好像没理解。

“东家的意思是……我还得给她找个生计?”

“并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相斐想了想,“我只是觉得你有心报答,想来应该是对那位婶子不收你的东西感到不解,这才多说几句……换言之,你今日之事也是这样,我不知旁人怎么说,但你心中应该有些想法才是,我贸然动作,姑娘也会觉得我行事没有章法。”

茹姬瞥他一眼:“东家行事本来就没有章法。”

但她好像听懂了。

她从逢晴苑回来,还赌气说自己要和徐相斐解约,说白了也是觉得徐相斐不会理解她,不想让他插手此事。

更不愿意把自己的狼狈展露于人。

现在想来,不肯受她恩惠的陈婶,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吧。

茹姬豁然开朗,缓缓眨眼:“多谢东家……我想回逢晴苑住了。”

她始终不喜欢那处大杂院,不仅是因为所处境地让她痛苦,也是因为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受了罪。

徐相斐一展扇子:“那这样,姑娘可否告诉我事情经过了呢?”

茹姬也是一笑:“哪有什么特别的……东家也应该看惯了。”

她在柳州南边名声不错,全赖之前徐相斐逼着让她去施粥,后来茹姬看多了这样的人,也渐渐会主动去帮助。

徐相斐买了地招人租时,也是她去宣传的,那些人认识她,也敬仰她,自然愿意给新地开荒。

茹姬渐渐沉迷于被人敬仰的幻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