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开玩笑的。”徐相斐淡定地解释,“芷九去外面吃些糕点吧,我和师弟说几句话。”

芷九这才走了。

祝煦光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一掀衣袍,坐在桌前看徐相斐。

“师兄……”他好像想到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去说,只能没话找话,“师兄的字是岳庄主取么?”

徐相斐弯着眼睛笑:“是师父跟舅舅一起取的,我就这两个长辈了,他们商量一下,便说一起给我取。”

他师父去救了自己好友,现在还在外面游荡,因此不敢过来找徐相斐,怕他被自己牵连。

徐相斐表示理解,所以今天冠礼上,给他束冠的只有岳明镜。

祝煦光说:“那我冠礼时……可否让师兄替我取?”

徐相斐本想喝水,闻言手一抖,茶水险些溅出来,他来不及看只能站着去看祝煦光。

一人坐着,仰头看着自己师兄,眼中是炙热得让徐相斐想要逃避的感情,一人站着,将这些尽收眼底,却没有回应。

祝煦光缓缓低头:“我知道了……师兄休息吧。”

徐相斐最看不得他这样子,说起来他二人关系也是好笑,旁人觉得是祝煦光这个师弟处处忍让没条理的师兄,什么事都需要他看着。

但只有熟悉他们的话才知晓,一直以来一直是徐相斐在护着自己师弟。

他受伤后,祝煦光就好像明白了什么,非得说自己要保护师兄,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徐相斐知道他向来早熟,但这样突如其来的成长,还是让自己这个做师兄的心疼不已。

“师弟这般模样,想也是知道我不会拒绝的了。”

祝煦光眼睛一亮,忽然伸手握住徐相斐垂在身边的手,他们常年练武,手上都有薄茧,但这种被慢慢磨挲的感觉还是让徐相斐不自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