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徐相斐下了马车,正巧看见阳芩走进悦意山庄的大门,掀起帘子的手顿时一停,眯着眼瞧了瞧这个让他很不喜欢的人。

阳芩带了礼物,满脸诚恳得上门赔罪,说是不该让自己家仆对岳渔出言不逊,还说自己已经罚了人。

岳渔皱了皱眉:“阳大哥,这家仆平日里也这么说话吗?如果是,难不成你以前没罚过?如果不是,为何偏偏对我如此?莫非阳大哥的家中,是看不起我这样的人?”

阳芩笑了笑,倒是没想到岳渔还挺敏感。

“这嘛……”他眼睛一转,“唉,是我的错,我对岳四少爷倾心相待,从前可没有这样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在窘迫之色,仿佛对自己说出的话十分害羞。

徐相斐跟在他身后看到这样一幕,顿时笑出声来:“这可有意思,若是从前没有人让这位兄台倾心相待,那你家仆不应该对我四弟小心翼翼吗?”

“怎么,还是说……贵客的家中,跟我们这种江湖人士,不是一样的?”

阳芩回头看了眼慢吞吞走过来的徐相斐,也不反驳,只是低着头道:“是我、是我错了……”

“大哥。”岳渔高兴地挨在自己大哥身边,“大哥回来了。”

“是呀。”徐相斐笑眯眯地摸摸岳渔的头,然后瞥了眼阳芩,“贵客上门,我也想听听这位少侠的种种事迹。”

给岳渔讲也就算了,毕竟这小孩出门甚少,知道的事也不多。

给徐相斐讲可就不行了。

阳芩脸色不变:“惭愧,身轻如燕,轻功卓绝,我怎么能跟徐公子相比呢?要说事迹,当然是听徐公子说。”

呵呵。

徐相斐心情不好,怼了两句也就住口了,轻轻捏了捏岳渔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