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似亲非亲,似远非远的关系一直是他们这个家特殊的相处方式。

岳明镜不是一个很会养孩子的父亲,他总是在忙,因此在某些方面忘了该做的事。

这个家也没有夫人,没有人弥补岳明镜的空缺,这几个被养在岳家的孩子或许性格迥异,但好像都不知不觉学会了岳明镜那套含蓄的表达方式。

徐相斐才是那个本该格格不入的人。

叶期等了一会儿,听见身后的岳渔忽然哽咽的呼吸声,只能一笑,毫不留情地上了马车。

他身边也跟着多年心腹,不由得劝了一句:“四少爷心中也是不好过的。”

“都跟我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也不好过呢。”

叶期没有打开岳渔送的东西,他只觉得疲惫,瞧了瞧天色,忽然说:“让马车改道,去大哥那儿。”

这么一想,大哥简直像个贴心小棉袄。

贴心小棉袄并不知道自己弟弟又给他取了什么名字,他还在勤勤恳恳地打理生意。

珠瑜阁和万玉楼之事暂时放下,徐相斐原本的计划被打破,只能让梦休配合着重新编曲子,好在年节时掰回一城。

他们讨论了许久,也得不出最满意的结果,只能喝着水慢慢思索。

梦休也头疼啊,她如今虽然对乐理有了新的感悟,慢慢也能做出让人拍案叫绝的曲子来了,但这时间有些赶了,而且她和逢晴苑所有的人都得重新想年节时该演些什么。

“要我说,这都怪东家。”

徐相斐挑眉。

“要不是东家总那么多奇怪的点子,奴家哪里会这么辛苦?连惟意妹妹那儿,我都去得少了。”

“哎,这话说的。”徐相斐起身给她倒茶,梦休也受着,“小妹不是经常来叨扰你吗?她喜欢这个,你也多担待一下嘛。至于年节的事,也不用急,我瞧你之前在庙会上弹的那个也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