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对师兄这样。”祝煦光想了想,“师兄太忙了。”

“倒也是。”

徐相斐不由得感慨:“前些年我二人一起,何处不能逍遥自在?如今所遇之事越来越复杂,深陷其中却不自知,最后反倒还失了那份初心,不得自由了。”

他难得这样感伤,祝煦光觉得有些新鲜:“是师兄想的太多了,我只求当下。”

“那就是怪你,你只求当下,我不就想的多了?”徐相斐佯怒,“还说帮师兄分担。”

“是我的错。”祝煦光不与他争,只想了想,“师兄既然放心不下柳州,等去过一趟之后,安了心便出来游玩?”

他们二人都知道,何元恺这事只是一个引子,异姓王和当今皇上之间的争斗还早得很,这般情况下,他们也只能等待机会。

祝煦光所求不多,要报仇就报,局势混乱些,才让他有可乘之机。

只是如今他所想,还是以江湖人身份去翻当年冤案,至于继承父业,再当个什么大将军的,就没想过了。

徐相斐欲言又止,最后轻轻一叹,掩下思绪,拉着祝煦光在城内转了转。

临川郡本是极美的,只是他们来来去去匆匆忙忙,都未曾欣赏过。

每次出来,也都能遇上一堆事情,自顾不暇,哪里能有精力闲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不好,本来只想着游玩一会儿,得闲偷懒,但却见一道身影,闪过后迅速不见。

徐相斐逐渐沉默:“……等等,那是不是……”

祝煦光也看见了:“师兄想的没错。”

徐相斐:“……”

他只能扶额,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