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安神色一顿,怔愣地看着他。

徐相斐叹息一声:“至于其他的,我与周寄早在快两年前就已决裂,他之想法,我不能接受。但我不否认,在于他结交时,也确实给过他些消息。”

“你要怨我,这很正常……助纣为虐,我确实得担这话。”

徐相斐忽然再次向前一步,抬手阻止祝煦光想要过来的身影,深深看了周钰安一眼,抬手作揖,深行一礼,以表他之愧疚。

与人结交,出此大事,自己却没有一开始就看清人性,是他之错。

不喜纷争,以为不再与周寄来往就不会有事,没想到此后种种,居然会隐藏着这么大的祸患,亦是他之错。

“不知往事,竟会造成如此结果,是我之错。周公子恨我之由,我无话可说,但秘籍一事我不知晓。”

徐相斐缓缓站直,看着沉默不语的周钰安:“他武功精进,确实与我无关……但这古怪行为,倒是让我想到一人。”

祝煦光也点头:“何元恺。”

“何元恺?”周钰安对南边武林并不熟悉,等两人解释完,才恍然大悟,但随后又紧紧盯着徐相斐:“你说你没有给过他秘籍?他是跟何元恺有联系?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不知如何证明。”徐相斐想了想,“但有一事,我不知你信不信,他也想得到一本秘籍,所以和怀鹿教联手追杀我。”

“我险些葬身雪地,一身内力尽失,都是因为他想得到这本秘籍。”

祝煦光猛地看过来,也知道这不是询问的时机,只好低低喊了声:“师兄。”

师兄没跟他说过这事。

徐相斐是没说过,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说。

这事让他有些混乱,又觉得自己当初真的蠢得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