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影山:“……”

他扶额半晌:“行,大哥给你想法子。”

谢酒这才笑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是欠教训。”

屋内其他人听得尴尬不已,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两人,等吵完了才各自恢复正常。

严影山缓缓开口:“……我倒是还有办法。”

原来严影山也不是没有后路的,兆兴现在不敢动他,是因为还没有办法从他手中接过以前的路子,凭兆兴一人根本无法养活整个对影门。

对影门又是这种唯利是图的风格,现在能背叛严影山,以后就能背叛兆兴,对方当然不愿意冒这个险,所以才想着下毒逼严影山自己让路。

不过嘛,他高估了严影山的求生欲。

若是真没有办法,严影山还真就打算就这样了。

“对影门由我创立,其中一草一木,尽是我精心布置。我是不愿就这样给他……我屋中有一套银针,是当年有位大夫给我的,我按照他的办法用了便能暂时压制毒性,恢复功力。”

之后怎么解毒,对严影山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谢酒眼睛一亮:“既然如此,那我们……”

严影山又慢吞吞道:“但是那地方已经被兆兴占了,他虽然找不到那套银针,可我也不是这么容易拿到的。”

谢酒彻底无话可说了:“要说兆兴让你沦落这般地步,还不如说是你选的。大哥,你究竟怎么想的?”

严影门似乎对他这话很好奇,微微挑眉:“我以为你最能懂我,毕竟你闯荡江湖的时候也不短了。这世间本就是唯利是图,却还要用各种规则限制自己和他人,岂不荒唐?我只不过是为同样觉得荒唐之人提供了一个选择……你看,对影门不就立起来了?”

这话很是新鲜,几个年轻人听了都纷纷沉默,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眼前人怎么说还算前辈,直接插嘴也太过无礼,但他的话让人听了又觉得真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