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浦无奈:“你真的是个傻子。”

岳满星哼哼两声,习惯了被他这么说,只是道:“真的要写嘛?我临走时叔父估计被我伤了心,现在还不一定想看我的信呢。”

而且他要写信,为了准确交到曲今白手里,就得先去找城中怀鹿教布下的暗线,这些也是曲今白之前告诉过他的。为了让岳满星记住,曲今白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领,三天两头就来教他不说,还时不时要考。

但岳满星记是记住了,心里却十分抵触。他知道怀鹿教的人多半不喜欢自己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少主,他也不喜欢怀鹿教这种作风,说白了就是相看两生厌。

姜浦想了一下:“所以呢?”

岳满星犹豫半晌,还是摇头:“算了吧,我最近还是低调些好,等过些时日再说吧,要是让叔父知道我和大哥分开了,万一又要派人来找我呢?”

他忧心忡忡的模样让姜浦撇嘴,伸手推了一下岳满星的脑袋:“蠢死了,不写就不写呗,走咯。”

岳满星脑袋一晃,见姜浦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手下一拽缰绳,潇洒肆意:“走吧傻子,让我看看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岳满星的眼睛,勾了勾嘴角:“要是地方不好,你可想好了被我怎么收拾?”

岳满星恍惚一瞬,又想到曾经的姜浦也是这样,被他拽着逃命时,即使身受重伤也不动声色,只说:“如果躲得不好,你想好了被我骂多少次蠢货没?”

他摇了摇脑袋,也跟着翻身上马,他的动作就没有姜浦潇洒利落了:“不许骂我。”

“哼。”

姜浦扬鞭:“走咯——”

两人相伴离去之时,徐相斐和祝煦光也到了城郊,但城郊寂静寥寥,毫无动静,等到晌午,热浪阵阵,徐相斐早就找了个阴处拉着祝煦光坐下,拿出手帕先给自己擦擦汗,又靠在祝煦光身上给他擦汗。

徐相斐装模作样地叹气:“唉,果然是王孙贵族,都是让人等的。”

祝煦光把水壶递给他:“师兄喝些水解解渴,再不来我们就先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