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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清璇一饮而尽。

“你们好好吃,我继续去看着灶头了。”大厨说了两句走了,毕竟他手里还有活。

陈玲玲这才听许清璇说起当年,阿大是当年汇宴楼大厨的大儿子所以叫阿大,学了一手好手艺,当年基地刚刚成立,许清璇介绍进局里在烧饭。这个朋友也是个耿直的,后来徐永根让他来批许清璇,他就一句话:“屁都没有,批个屁。”

这句话让他没了烧饭的资格,轮到去冲厕所,职工们吃饭都不香了,最后还是找回了阿大师傅让他继续烧饭,这个货色哈哈一笑:“你们就喜欢我这双冲厕所的手来给你们烧饭。”

所有人:“……”

这货就是这么糙,话糙,可他愿意给你认真做菜的时候,那饭菜做得是真精细。

从招待所出来,碰上不少老同事,一个个过来打招呼,当年大家都说许老师四十好几了,外孙女都五岁了,还跟三十多岁的似的,怎么就不见老的。

九年不见,却是头发已经花白,眼角嘴角爬上了皱纹,除了气质依旧,不免让人感叹美人终于见了白头。

握住她的双手说一声:“许老师能回来就好,大家都等着你呢!”

“还叫许老师啊!叫许书记了。”有人提醒。

陈玲玲立马说:“叫许老师多亲切啊?”

大家一想许和徐发音几乎一样,忙说:“对对,还是叫许老师。”

回到家,张爱民带着阿娟出去买东西,许清璇跟陈玲玲说:“玲玲,我想去看看你妈妈。”

当年一别,最后一面都没能相见,是许清璇心内最大的遗憾。

陈玲玲想要给妈妈买一束菊花,只是这个年代哪有花店?终究作罢!

一家三口去新村门口乘坐公交车,烈士陵园离此不过三四公里,一辆车五站路就到了。

原主难过的时候,会跑来妈妈的墓前,坐下来,呆愣愣地看妈妈的墓,所以陈玲玲凭着本能的记忆都能找到庄燕的墓,黑色大理石上一颗五角星下是庄燕的名字和生卒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