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感觉到腹部一阵痛,之后便眼前一黑,跪倒在拱桥这头的草丛里。
风沙沙而过,吹起了地上的血色樱花瓣。吊在树下的少女长发随风飞扬,白色碎花裙的裙摆被风吹起,鲜血自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处往下蔓延,在脚下汇成了一滩血。
随后,那血被樱花树的根渐渐吸收,只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像是某种祭祀仪式的赤色图腾。
萧郁冷冷地站在那头,注视着被吊在樱花树下的少女,声音沙哑:“还不够,还不够”
“老大——老大——!!!!”
天还未完全亮,岑泽霖的魔音透过大门传进来,他一边砸门一边喊魂似的嚷嚷。里间的时煊被吵得脑瓜子疼,翻了个身把被子踢下床,打算出门给这只死猫一个教训。
姚沛舟却在他之前从浴室出来了,前者刚洗完澡,穿着宽松浴袍,打开房门时还在擦头发。他皱着眉头看向门口的岑泽霖,满脸写着不耐烦:“怎么了?”
“呃”岑泽霖明显没料到自己还能看到这一幕,一时间大脑当机。真是淫靡啊,大清早就这么激烈。他看了看站在姚沛舟身后头发活像个鸡窝、明显有点不高兴的“楚遇”,又看看表情相当不好的姚沛舟,瞬间脑补了一出不小心被自己打断的香艳好戏。
姚沛舟见他半天没反应,提高音调发问:“怎么了!快说!”
“噢!!”岑泽霖被他一声吼回了神,表情也瞬间变严肃了起来:“又出事了。”
樱花树下已经被拉出了一条长长地警戒线,由于是周末,学生不用上课,在他们抵达现场之前已经全部被通知留在宿舍里,因此并没有太多人看到这幕惨状。
姚沛舟皱紧眉头,来回打量着悬挂在樱花树下的少女,目光停留在少女脚下,虽说已经清理干净了,但他依旧看出了一个淡淡的粉色轮廓,像是某种诡异图腾。
“这是姑射阵吧?”时煊蹲在地上,用指腹擦了擦图腾轮廓,表情若有所思。
他的声音很轻,姚沛舟却听了个真切,原本微眯着的眼眸突然睁开了,随后弯下腰来在他身边低语:“你见过姑射阵?”
时煊正要回答,侧头对上姚沛舟的双眼时觉出不对劲。姑射阵,起源不详,虽起了个仙气飘飘的名,却是出了名的邪阵,该阵法需取用处子之血灌溉,结成能使死物复生,使生者长生不死,使修行者修为大增。
因此阵害人无数,早在千年前就被封禁了。估摸着那时这小人鱼还没出生,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古早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