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发动后,盛尧回头看着“楚遇”皮笑肉不笑,但还是冲人礼貌地挥了挥手,说道:“周一见。”

自个儿衬衣领口的痕迹都没遮严实,也好意思装模作样捉别人的奸。盛尧看了一眼坐在那辆车驾驶席上的姚沛舟,敢怒不敢言。

目送着车走远,时煊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笑吟吟地拉开车门坐进去,身侧坐着的姚沛舟回头看他,目光落在人脖颈处的红痕上,眸光深沉。

刚刚在厕所隔间,他差点就要忍不住了,但还是勉强压制住了体内不停躁动的欲望,只在“楚遇”的脖颈处留下了几处红印。

他心里有一道坎,一道暂时没有迈过去的坎。

不过时煊可不这么想,他现在有点怀疑这小虎崽子是不是某些方面有什么问题,不然眼看着就要上钩了,临了又缩了回去,真令人扫兴。

时煊今天打着参加联谊活动的幌子,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是否魅力不减当年,再顺便勾一勾这不知天高地厚、整天往自己跟前散德行的姚沛舟,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没想到啊——

时煊趴在窗边,看着飞逝而过的万家灯火,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姚沛舟不知道他在惆怅些什么,趁着红灯的空档,回过头问他:“怎么了?”

“嗯?”时煊回头看他,眼眸微眯着,神态中带着几分慵懒随意,余光撇见了路口查酒驾的交警,说道:“我在想,你会不会被拦下来查酒驾,听说现在的交警管很严的。”

姚沛舟闻言,剑眉一挑,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一用力,莹润的白光包裹住他全身,片刻后光芒褪去,他身上原本的酒气迅速消散了,寻不到丝毫踪迹。

随后他一脚油门,朝着查酒驾的路口开去。

时煊:“”这人,连他以前的招数都学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五年前他还说这招数下三滥呢,怎么现在也开始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儿了。

车停稳,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门刚关上,姚沛舟就将人按在了墙上,一只手捏着对方的下颌往上一抬,逼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叹了一路的气,到底怎么了?”姚沛舟沉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