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凌庭柯问。
“他是楚遇。”姚沛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姚沛舟,他不是。”凌庭柯的表情变得相当严肃,他盯着姚沛舟非常严肃地质问:“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当年你为什么要执意将这个鲛人族养在身边,他是替代品,对吗?”
“别问了。”这是姚沛舟第一次对他怒目而视,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说话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这个地方。
“可以,我不问。”凌庭柯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你得知道,有些事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变。”
姚沛舟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地下一层。随着他脚步声走远,周围静了下来,来自走廊深处的风席卷而来,夹杂着刺骨的寒意以及被困于黑暗的远古凶兽沉重而狠戾地哀鸣。
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泛着血红的光,它用力撞击了一下束缚自己的铁笼,发出一声巨响。
凌庭柯眼神一凛,一阵疾风从他脚下而起凌空幻化成锋利的刀子刮向了深处,随着一声痛苦地哀鸣,那头作乱的凶兽重重地摔倒在地。
“住口!”凌庭柯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震得长廊沿途的囚笼发出阵阵嗡鸣。不知为何,他的心跳过于快了,就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飞机在停机坪上停稳,西装笔挺的管家毕恭毕敬地上前来打开舱门。棠遇霜从登上飞机到现在下飞机,他的下巴就没怎么合拢过,他像是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看了好一会儿后砸砸嘴,端着乘务员端上来的红茶跟岑泽霖小小声地逼逼:“这人到底是干嘛的?酒吧卖酒的能挣这么多钱吗?”
“喏——!自己看!”岑泽霖把平板电脑往他跟前一摊,上面赫然写着“岚城史上最年轻的首富——庆和地产ceo周令殊”一排大字。
“噗!”棠遇霜一口红茶喷了满满一屏,在岑泽霖嫌弃的目光下忙不迭地擦着水渍,用狐疑的目光不停地瞟周令殊,继续和岑泽霖咬耳朵:“古代皇帝到了现代社会也这么牛逼的吗?他他特么都一千多岁了,还最年轻的首富?不害臊吗?”
岑泽霖回头看了一眼周令殊,皇帝陛下保养得宜,那张脸足以媲美杂志模特,别说一千多岁最多也就三十来岁,岑泽霖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跟棠遇霜说:“主要长得嫩,不显年纪。”
棠遇霜冷笑了一声,对这个在别人面前模狗样在自个儿面前横挑鼻子竖挑眼、完全忘记前周都亡了一千多年的老皇帝嗤之以鼻——当然飞机上的红茶甜点他倒是没少吃。
“诸位将就这里落脚吧,这院子很久没收拾了,可能有点乱。”周令殊的话是这么说,可特案处的众人怎么也不敢把他这话当实话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