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
其实也算不上,不过是当年有那么点儿意思,撩拨过几句罢了。后来真正在一起后,两人发现对方脾气都不是自己能忍受的,三天两头打架斗殴,院子都毁了七八座,最终忍无可忍在凌庭柯的建议下“和平分手”。
没什么感情基础,如果不是这人今天出现在特案处,时煊都快忘了这茬儿了。
“所以,我只是想问问他身边那位,是谁啊?”时煊问道。
“小孔雀啊。”盛尧说:“他叫元止,当年我们出外勤时救下来的,刚救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凌老板花了不少力气才救活。泽霖把人带回去住了一阵儿,结果呢吃飞醋天天跟人家闹别扭,后来就给他找了户好人家,把他给嫁不是,给托付出去了。”
时煊望着盛尧,都不好意思戳破他们这幅令人窒息的媒婆嘴脸。
“也不知道咱们特案处这块地是不是凶兽镇多了,有点邪乎,怎么刚开始捡回来纯良天真的小家伙长着长着慢慢都变了呢?”盛尧完全没留意到他的表情,若有所思道。
何晓接话道:“比如说?”
“比如说元止,当年多天真可爱一小鸟啊,又乖又奶的,看看现在——活脱脱一冰山美人。”盛尧充满感慨地砸了砸嘴,眼神里充满好白菜都被猪拱了的惋惜:“再比如说小楚,自从之前在档案室里摔了脑子,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整个人都灵光了,再也不单纯可爱了,还时不时揣一肚子坏水。”
“窈姐,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是。”何晓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把边上还在喘气的“楚遇”当空气。当然,时煊的注意力也不在这里,他的目光追着黎云顼上了二楼,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而去。
他得想个办法听听墙角,时煊望着会议室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让我暂代你们一组的组长?”黎云顼的声音隔了一根管道,听得并没有那么真切。
凌庭柯回答:“是的。”
“我不”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没说完,元止就抢在他前面开口了。
“是驺吾,他可能要卷土重来了,想要从泽霖的身上夺走盘古斧。盘古斧早就和泽霖的元神融为一体,一旦驺吾得手,泽霖就会死。”凌庭柯的声音难得有几分波澜,即使隔着通风管道也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