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腹部除了沾了些酒之外没有任何伤痕,又抬头看向面前这个漂亮美人,瞪圆了眼怒道:“你你装什么装,穿成这副德行,不就是等着人来泡吗?一晚上坐在那里装清高,你这个唔唔唔唔!”
还没说完,他像是被一道无形屏障封住了嘴,没说完的污言秽语都化作了拼命挣扎的声音。时煊端着杯子,坐在吧台的转椅上,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片刻后,他眉眼一弯,露出了相当耀眼夺目的笑容,说道:“那你该去照照镜子,泡我?你配吗?”
说完,他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酒,起身绕过了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这地方的质量真是大不如从前了,没一个看上去顺眼的。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每凑过来一个人,时煊就会在脑海里把这个人和姚沛舟放到一起做比较。
第一个男人个子不够高,估计跟姚沛舟站一块,可能才够对方的肩膀,ass。
第二个男人皮肤太黑了,跟姚沛舟一比就像块煤炭,ass。
第三个男人有点壮过头了,那身肌肉跟捆成结的香肠似的,一看就没有姚沛舟的摸着舒服,ass。
第四个……
第五个……
好不容易在第十七个的时候迎来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还算不错的男人,一身名牌,举止优雅且生了一副好皮囊;没聊几句时煊却在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这人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不如姚沛舟能打,然后相当客气地把人给打发了。
那是今晚他所遇到的搭讪对象中最优质的一个,直到人走远了,时煊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头脑发热、一时抽风做了什么,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这顶帽子,注定是戴不上去了!
时煊推开门,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酒吧,迎着深秋时节的夜风长叹出一口气。却在低头时用余光瞟见了街角的阴影处有一双朝这头看过来的眼,带着不属于普通人族的冰冷气息。
他总觉得,这个眼神好像在什么地方碰到过。待到他再看过去时,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总不会是姚沛舟那个占有欲强到爆棚的变态找了个人来盯梢的吧,时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坐进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里,发动了汽车朝着在午夜后显得有些空旷的主干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