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还有些难度,我从未试过。”韩灵枢收回了覆盖在岑锦霖眉心处的灵力,有些为难地看向姚沛舟,轻声问道:“若是不能成功,你会不会怪我呀?”

姚沛舟回答:“不会,本就是我们有求于你。”

咔——

处长办公室里,时煊手里的杯子应声碎裂,他一边冷笑一边跟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凌庭柯吐槽:“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绝世绿茶发言?哈哈!真是”

自从被凌庭柯戳破了身份,他也就不再对方面前掩饰了,每天都趁其他人不注意晃进处长办公室喝凌庭柯珍藏的茶和咖啡。

“跟你有什么关系?”凌庭柯连眼皮都没抬,自顾自地喝着杯子里的咖啡,语气相当冷漠:“放以前,有这么个人贴着姚沛舟,你能每天跟其他人八卦四五个钟头,瓜子都能嗑三斤。怎么,现在不一样了?”

凌老板就是凌老板,三两句话直击时煊的灵魂,他低头看着脚边晕开的一滩咖啡,原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突然就消下去了。

而凌庭柯似乎没准备放过他,继续补了一刀:“还有,我给那间屋子设下结界,是为了随时随地能了解到岑锦霖的情况的,可不是给你捉奸的。”

捉奸——?!

这一个词突然就刺激到了时煊,如果不是被人点出来,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此时的形象在其他人眼中俨然是来捉奸的。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重生后一点点变得不正常,姚沛舟那只老虎崽子除了锁心结究竟还给他下了什么蛊!

“神经病,谁捉奸了?”时煊嘀咕了一句,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故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这不是闲的发慌,来跟你唠嗑来了么,走了。”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凌庭柯叫住了。他手扶着门把手,听对方慢条斯理地说道:“经过驺吾这件事情以后,我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感情,真的没有必要回避。”

“哦?”时煊眉毛一挑,侧头看向凌庭柯,语气里充满玩笑意味:“岑泽霖做了几千年的梦,终于要成真了?”

凌庭柯不置可否:“我希望不仅仅是他。”

在经过驺吾的暴击重创、双目失明以后的岑泽霖终于梦想照进现实,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从一个意志消沉的小瞎子变成了容光焕发的小瞎子,他坐在特案处后花园的小沙发里,跟偷偷来摸鱼的时煊唠嗑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