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沈老师是不是会喜欢上她,不论这场为沈听筠治愈心病的旅途有多么艰难。

她都要做,不问结局。

她爱她,便要为她计之深远。

“我现在就有时间。”

沈听筠拿商染竹没有办法,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照片,顾华岚牵着十岁的小沈听筠的手站在一个花团锦簇的花园里,笑容温婉。

“这是我妈妈,她当时为了保护刚分化成oga,被迫进入发情期的我,抱着想非礼我的三伯跳下了二楼。”

沈听筠的话说的很是平静,她细长的手指轻抚着照片上顾华岚的脸颊,自责从眼睛里落了出来。

商染竹没有再追问后来呢,就这么一句平淡的话,就让她的心碎掉了。就像是自己刚才差点无意的害死了沈老师,沈老师当年也成了间接害死自己妈妈的人。

与其说她厌恶自己oga的身份,倒不如说是在逃避自己oga的身份。

此后每一年每一个月每一次的发情期都会让她想起顾华岚,想起那段染了血的悲伤回忆。

这让她怎么能坦然面对自己oga的身份,怎么肯接受alha的标记。

商染竹心里被堵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听筠。总觉得即使是千言万语都不足以抚慰沈听筠心底那块疤痕。

染了血的伤痛是要费劲千辛万苦,甚至要再承受一次剜心之痛才能跨过去。

“好了,不要替我难过。”沈听筠这个讲故事的人倒安抚起了商染竹这个听故事的人,“如果下次发情期前16系抑制剂的完全版还没有发明出来,我就可以去见我妈妈了。”

沈听筠这话说的太过自然轻松,仿佛是她早就打算好了一样。

商染竹听道沈听筠这话,噌的从床边站了起来,毫不怜惜的紧攥着沈听筠的一只手臂,“沈听筠,我是不会允许你死掉的。”

沈听筠不满的啧了商染竹一声,佯怒的教训道:“是沈老师,不是沈听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