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心动, 也很难不越界。尽管他在此之前已经在脑海中、在梦里模拟过无数次这个场面了,但想象和现实带给他的冲击感似乎还是有壁。
好在刘寻月不知道盛琰在想什么,在拉着他和另外几个青年演员演了当天要拍摄的最后一幕戏之后就放人回酒店了。
只是同样捉摸不透盛琰在垂眼的那一刻到底在想些什么的人还有洛闻。
他看着盛琰很快进入状态地投入了另外一幕戏, 无声地拿着自己先前已经喝了一半的饮料坐在边上的木椅上, 胡思乱想地在「盛琰他亲我的时候伸舌头了」和「这只是剧情需要」的两个念头之间摇摆着。
期间, 他的手也曾暂时放下了冰镇果茶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盛琰的余温和温柔触感地摩挲了两下。
就像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痴汉。洛闻如是在心里自我唾弃道, 但还是无声地期待着下一场亲密戏码的到来。
盛琰和洛闻最后是一起打车回的酒店。
两个人在车上都默契地没有提及拍戏时的那个亲吻——洛闻没问盛琰为什么临拍戏的时候忽然改了细节, 盛琰也没问洛闻会不会讨厌这种越界的感觉, 两个人都装的跟没事人似的在讨论回酒店之后该点个什么外卖。
只是两个心思明显都不在吃喝上的人讨论了一路夜宵的结果,就是压根没法儿思考自己到底能不能吃完那些地点了一堆。
几个外卖陆续送到的时候,洛闻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地就去房门口取了餐。
至于盛琰,则刚拿着睡衣进浴室没多久,「哗啦啦」的冲水声还隔着门板地响着,听得洛闻心猿意马地一度无法思考。
于是洛闻颈间挂着条速干巾在原地呆坐了很久,深呼吸了好几回之后才勉强稳定住情绪了地开始拆外卖盒,想的还是希望盛琰洗完澡出来之后就能立马吃上热乎的加餐。
问就是自以为先爱上的人总是会在这段关系里保持卑微的态度,一直被对方的一言一行牵动着情绪,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先为对方考虑。
简称:被吃得死死的。
只是洛闻似乎忘了考虑,盛琰穿着丝质睡衣,带着满身的水汽出来的画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视觉冲击。
以至于他原本在外边打好了的那些热情腹稿都倏地化作了泡影,只会别开视线外加结结巴巴地让对方快点来趁热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