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接了傅家的钱,又肆意摆弄我的婚事,更趁我昏迷就把我送进傅家时,我和你,就再也不是父子了。”

死过一回的人了,父亲的生养之恩,他已经尽数还过了。

“你知道收彩礼不给嫁妆叫什么吗?叫卖儿子!”

“是你先不要我,先把我卖给傅司宴的,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苏言步步紧逼,说的话直戳心肺。

苏瑞安摇着头想反驳。

可什么话在此刻似乎都显得苍白起来。

“你不是一直问我到底想做什么吗?”

苏言冷眸淡扫,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只余无尽嘲讽。

在嘲讽深处,是藏得隐秘的恨意。

这恨意隔着时空,斩断了父子仅剩的最后一点情谊。

“我让人打阮时白、改他的姓,把他挪出户口本,都只是开胃菜,我真正的目的,是来警告你——

我与你没有关系了,你以后别上傅家的门,也别以傅家亲家、傅司宴岳父的身份自居。”

“你,不配!”

苏瑞安想做什么,苏言上辈子都一一见识过了。

拿了天价彩礼还不够,婚后频频逼他,让他找傅司宴要好处,不愿意就会迎来责骂。

甚至还厚着脸皮背着他,自己去找傅司宴讨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