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苏言挑了挑眉,将在傅司宴身上已经熟练运用的倒打一耙技术,开始扩散,向外发挥。

“我让阮时白改姓,那也是为了报恩啊,您从小就教导我要报答阮叔叔,却抢了他儿子,我冒着被你厌恶的风险也要拨乱反正,不让您将报恩变成报仇,夺了阮家的后,这怎么能说是报复您和阮时白呢?”

苏言声音里满是赤诚,还带着好意被误解的委屈。

苏瑞安听了却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你了?我还得谢谢你?”

“嗨呀,一家人说什么谢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拜您所赐,是您教的好。”

要是换了不知情的人听了这恍如掺了蜜的话,还以为电话两边的人有多父慈子孝呢。

只是子看起来孝了,父却实在慈不起来了。

“对了,爸,你们也别耽搁,今天就去把手续办了吧,我会派人去帮忙协助的,办完手续,阮时白就正式回归阮家了,这可是个大日子,大好消息,您和阮时白是不是得去趟阮叔叔墓地,跟他好好说会话?”

“尤其是时白,这么多年没见自己亲爹了,他在九泉之下可寂寞得狠呢,可以多聊两句,想和亲爹同住墓地一晚也是可以的。”

有被苏言内涵到的真·亲爹苏瑞安:“……”

一直在旁边偷偷听着没说话的阮时白:“……”

对面被自己怼得没话说了,有气都没处发,苏言满意了,正要挂了电话。

就听对面苏瑞安阴沉沉的声音问。

“苏言,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辩,按你这么说,和我划清界限,断绝关系,也是为了报恩?”

哦,这一茬呀。

苏言淡定摇头:“当然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