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穿门而进。

殿内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都是西环、邕宇、流涟三国的首将等人,以及白郁。

他一身白衣,在昏黄烛光的殿里显得有些明亮。

贺时夜在看见白郁之时,想起了贺时华临终前说他便是通敌叛国的奸人,现在看见他和这些人站在一起,确实不假。

他气得想上去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为何这么做,枉费了他多年信任。

可是,他根本碰不到他……

便也只能独自消化这股气,怪他眼瞎,错把信任交付与此等城府之深的人。

他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讨论如何瓜分北诏国的领土,尽管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关心北诏国。

“你们想如何讨论就如何讨论,但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希望吴将军有带来了。”

白郁听着他们十几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菜市口那般,聒噪得他耳朵疼。

“白先生,急什么呀?北诏领土问题还没定下来呢。”说话的吴将军,便是今日杀了贺时华的将领。

“我已经按照约定,帮你们西环瓦解了北诏,东西,该给我了。”

白郁伸手……

语气不容质疑。

吴将军虽然是个只会打仗的粗人,但是还是明白他今日能帮他们西环打北诏,那明日就能帮别的国家打他们西环。

此人之本事,他可不敢质疑,便说东西放在郊外他居住的营帐里,没带在身上,他若是急着要,可以让人去取过来。

“不用,我亲自过去。”东西,他还是要亲自拿到手的好。

“那行,我让人带先生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