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盛辰不为所动,转头对江羡云说:“你需要我帮忙吗?”

江羡云说:“我只要联系夜非渊的传音符,其他的就交给我和范程。”

“我直接带你去。”

“不用,”江羡云朝他眨眨眼睛,鼓励似的推搡他一把:“看起来你这边有事要忙。”

不待谢盛辰拒绝,江羡云就拉了范程离开。

范程一步三回头,不明白刚才还如胶似漆的两人怎么突然就分开了。

因为和范统意见不和,范程从不和老爹同流合污,他只知道范统有段时间住到谢家去了,但范统究竟在谢家做了什么,范程就不得而知了。

谢盛辰仰天长叹,是血浓于水么?更何况就算谢蕴再坏,疼爱他这个弟弟的时候当爹又当妈。

他以为自己是不想见谢蕴的,但在听到“最后一面”时还是有所动容。

谢盛辰终究跟着传话的弟子走了,一路上他都在提醒自己,不可忘了谢蕴当初对他和江羡云赶尽杀绝。

谢蕴毕竟身份特殊,曾是赫赫有名的正道魁首,所以宗门给他换了地方单独羁押,还专门派了弟子轮流看守,谢蕴此人又颇有心机,难怪有人会代他传话。

谢盛辰终于见到了谢蕴,那个手持折扇,文雅中夹杂点邪肆的美男子已经不复存在,谢盛辰只见到一个憔悴怅然的阶下囚,唯一不变的是那凉薄又空灵的声音:“你来了?”

言罢谢蕴就剧烈咳嗽起来。

谢盛辰秀眉微蹙,知道兄长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着谢蕴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