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轻颔首:“深儿不必多礼,坐吧。”

顾深便在皇后身边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顾明磊缠着纱布的手:“怎么样了?”

“太医说无碍,只是这一月都不能动手。”顾明磊向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倚在皇后的腿上。

顾深松了口气:“没有大碍就好。”

“不好——”顾明磊拉长了语调,“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不行,我非得在努尔金那儿找回来!”说着,他就激动地坐了起来。

“好了——”皇帝又把他按了下去,“你现在能嚣张个什么劲儿,先好好养伤在说吧。”

顾明磊泄了气,又躺回母亲的腿上:“那我总不能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吧。”他还特意举起自己伤痕累累的手,“你看看,你看看,都疼死我了。”

他在皇帝和皇后面前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皇帝无奈:“你就放心吧,有深儿和我在,还能真让你受了委屈不成。”

“真的?”顾明磊挑眉。

“真的。”

那还差不多,他那差到谷底的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没事儿,他有父兄相护,怎么看都是自己比较幸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会儿镇北侯府也是一阵哗然,张平一知道顾明磊在和张冉冉出去的路上遇见了蒙金使团的人,眉头就没有松下去过。

“这蒙金人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可不是嘛,爹。自您从北域调回京城,蒙金人就越来越放肆了。”张进亥摇头,“如今伤了八皇子,想必皇上不会轻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