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尔本来对于雌虫守则嗤之以鼻,那些愚蠢的雄虫怎么会值得他跪。但是如果对象换成席辞的话,如果席辞喜欢的话,其实真正接受并没有那么困难。

伊诺尔刚单膝跪下,另一只腿还没来得及放下,手蓦然被席辞扯住了。

席辞看着伊诺尔起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以为他是要回自己房间了,但是看到他突然打算跪下的时候,席辞第一瞬间愣神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伊诺尔的单膝已经接触到地面。

席辞牢牢抓住伊诺尔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捏住他肩膀,控住眼前雌虫不能动,他现在完全没注意自己使了多大的劲,手指已经用力到苍白,他紧皱眉头,墨色的眸子里面是冷冽的冰凉,语气冷冷:“伊诺尔,你做什么?”

第36章

伊诺尔被迫扑在席辞身上, 肩膀被抵住没法动作,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席辞手上的力气,似乎要将他的肩胛骨捏碎, 这种痛感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唯一不解的就是席辞这种情绪的由来。

“阁下,请允许我侍候您。”伊诺尔放低声音。

席辞紧皱眉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在说什么?”

伊诺尔抬眼看了看席辞,重复了一遍:“……阁下, 请让我侍候您。”

席辞怒极反笑, 掐起伊诺尔的下巴, 迫使他的头抬起,席辞凑近,鼻尖几乎要贴着鼻尖,气息交融错乱, 墨色幽邃的眼眸里面满是压迫,“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伊诺尔?”

“你把我们的关系当什么?”

席辞心里面说不心寒是假的,他自以已经把心里的想法完完全全剖给伊诺尔看了, 明明伊诺尔也已经做出回应,他不可能不明白, 所以伊诺尔为什么会想要跪他?

夫妻情投意合, 当举案齐眉。只有镜分鸾凤或是夫妾相见之时, 才会如此奴颜婢膝作讨好之意。

伊诺尔眼睫微动,不知道席辞说这话的意思, 他低声:“……阁下, 您是我的雄主。”

伊诺尔想, 既然席辞阁下之前已经答应了, 而且他们也已经做过精神疏导了,应该算得上已经这种关系了。

在虫族,婚礼什么的仪式都不重要,甚至说没有虫会将这些当一回事,因为这些虚无的绑定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只有精神上的契约才算得上是一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