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医生说,雌虫的精神紊乱期如果没有雄虫安抚的话,会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严重。

但是具体怎么安抚,医生也并没有说个明白,只是让他自己体会。

伊诺尔话语间迟钝,不知道该如何跟席辞解释,最后还是偏过了脸,才说道:“阁下,这次应该并不剧烈,用抑制剂就可以度过。”

按道理说,因为上一次伊诺尔精神紊乱的时候得到了疏导,所以这一次会好上很多,用抑制剂已是足够。

事实上,大部分就算已经有了配偶的雌虫也是这样度过的。因为每一位雌虫都很难保证精神紊乱期时,雄虫一定有时间或者是愿意过来。

更何况雄虫的精神力也容易衰弱,所以甚至半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雌虫才有资格获得一次精神疏导,剩下的时间,更多是靠抑制剂度过。

席辞不了解这些详细的,只听伊诺尔说用抑制剂就足够,稍微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伊诺尔脸颊此时染上了绯红,停顿了半晌继续才继续开口。

席辞看着伊诺尔很少出现的扭扭捏捏的样子,上手轻轻捏了把脸,接上他的话:“但是怎么?”

伊诺尔语气中似乎能听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被席辞看着让他说不出来,他彻底移开放在席辞身上的视线,轻声道:“但是阁下,您要是再这么刺激我的话,抑制剂可能对我来说就不管用了。”

席辞还用了好一会儿来反应伊诺尔口中的刺激是什么意思,随后立即收回了手,移开了一定距离。

“你的意思是,需要减少肢体接触?”席辞琢磨了一下。

在席辞的心中,雌虫的精神紊乱期是一个很危险的时期,容不得半分疏忽。席辞拿不准什么程度对伊诺尔算作刺激,不想因此影响到伊诺尔。

可是当席辞说出这句话之后,却得到了伊诺尔平白无故的一瞪。

伊诺尔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对于精神紊乱的时期来说,像是触碰背部这种敏感的动作会让他控制不好精神力。

但是这并不是说明他是想减少肢体接触。

伊诺尔看到席辞跟他坐在一起都像是小心翼翼一样,就仿佛他像是什么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