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辞看着伊诺尔面露嫌弃,弯唇想笑,只能把白鸽重新放回窗台。

这里有现成的纸笔,伊诺尔诧异地看着席辞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黑乎乎的石块:“这是什么?”

“墨条。”席辞简略解释:“用来写字的。”

磨墨需要水,偏院荒废长时间,蓄的水早已干涸,不过还在席辞还记得井的位置。

伊诺尔皱着眉看着席辞,从一个圆形的洞里面提起了一桶水。

伊诺尔低头看了看,里面漆黑,看不清东西。

席辞拉了一把伊诺尔,再一次无奈道:“别看了,小心掉进去。”

“水在那个洞里面?”伊诺尔伸手想接过席辞手中的桶。

席辞换了只手,牵住伊诺尔:“对,那叫井。”

伊诺尔言简意赅:“真奇怪。”

随后席辞做的事情,更是让伊诺尔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为什么要用长毛的笔蘸着黑色的水写字?

席辞太久没用毛笔,活动了一下手腕,在字条上写下:“我已归,城东偏院。”

写完之后,席辞把字条卷成小卷,塞到信鸽腿上绑着的小管内,拍了拍信鸽之后,松手让它飞了出去。

伊诺尔在身后看了全程,似乎琢磨明白了一点:“……它去送信?”

席辞手既摸过白鸽,又摸过墨条,一边洗手一边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