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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寺离行宫尤其近,皇帝久居行宫,喻静妩也在太安寺伴驾多年。天下姓喻、姓玉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将这名头安在喻静妩身上,正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两三巴掌下去,喻静妩的脸颊高高肿起:“娘子息怒,奴婢这几日还要见驾,万不能让人看出来……”

崔从筠停了手,仍旧提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你还想见驾,你不如先解释解释,‘玉美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又拍了拍喻静妩的脸颊,将人吓得一抖一抖,她心中便极爽快,“说得好,你才有得见驾,若说得不好……”她轻声道,“我就将你交给我哥哥。”

喻静妩浑身颤抖起来,只能尽力编造几句谎言,又道:“连奴婢这样的姿色都能勾引皇帝,若换了娘子,自然更是手到擒来。”她连连跪地磕头,“求娘子饶奴一命,奴继续给娘子出谋划策!”

崔从筠挑起眉毛看她一眼,站起身,将她踢到一边。这就是放过她的意思了。

面目慈和的杨太皇太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静静品完手中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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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澹台雁能察觉到褚霖情绪不大好,她又心虚又理亏,也只能缩着肩膀低着头,没发觉自己这胆若鼷鼠的模样和孟海如出一辙。

等回到梧桐殿,褚霖的心情立刻又像拨云见日般晴朗起来。可不管他晴朗不晴朗,遭殃的都是澹台雁。

待澹台雁换过行装,洗干净脸,他好整以暇道:“阿雁可以继续认错了。”

终究是要有这一遭的,澹台雁心一横:“陛下,臣妾有罪,臣妾不该在背后编排您和玉内官。”

“……玉内官?”